高陽自序言任何人凡名實不符,相對的兩端失去平衡者,一定會造成悲劇,小則禍己,大則禍國。翁同龢的一生,恰為這條定律作了最明白的註腳。
翁同龢的性向與際遇,志氣與才具,責任與權力,興趣與任務,地位與作風,皆不相侔,甚至相反,種種不平衡的積累禍己,禍君,禍國,這是石代的悲劇。
十哀
校拙作翁同龢傳竟哀其所遇為之不寐
挑鐙雜賦計數為十有十疑康有為乃有
十哀翁松禪張廣雅作抱冰室堂弟子記
自謂翁欲致之於死地此業緣不可解若
康有為若康有為之於翁松禪則真業緣乎
高陽附後
翩翩濁世狀元郎竟少人爭至壻鄉
隱恨終身誰與語夢中方識綺羅香其一
翁天閹然有綺夢則遺洩日記中所謂發病是已
嚴輕憂子子憂親恩釋暫歸恤老臣
縱及彌留無一語送還仍是是待勾人其二
曾書官皖撫以守壽州捐置乖方為曾國籓嚴劾繫詔獄論死
其父心存憂子成疾時不起恩釋日書省親還獄仍待素年勾決
投熱投涼欠主張但求速效是良方
醫人醫國竟同轍痛殺當年白虎湯其三
翁同龢撫兄子曾翰為子入翰林補侍讀夏日北歸致病
同龢張皇是炎涼雜投手調白虎湯飲之遂不起復之草發計詔
醫國之白虎湯也
玉貌堂堂雛鳳聲辛勤培育等親生
可憐晚歲喪明後更為亡男絕嗣驚其四
曾翰獨子安孫以喀血卒事在同龢罷歸後日記
中謂曾翰竟無後老憶可想
守制設鄉志不違書房重隊事全非
一思吃緊賢王語移孝作忠悔已遲其五
同治十年冬同龢喪母恭親王勒請奪情謂正吃緊時不應越三年服闋仍在弘
德殿行走則穆宗以詢臣導淫身染惡疾未幾崩同龢若在或不致有此
南北依違牛李際東西迎合恭醇閒
性原獻黨求和合錢絕私心主戰難其六
光緒元南沈北李黨爭烈兩宮則恭王奉東朝醇王奉西后同龢衣違迎合其間
遂為南士奉乃魁首甲午之役同龢以私心思窘李鴻章一意主戰則誤國之罪
不能為翁寬矣
射影人言王介甫論心自道純仁
書生不探宮闈秘寵辱由他側近屋其七
甲午戰後翁同龢權傾一時舉朝側目后黨北洋及守舊派遂借康有為合力陷翁
刻意塑翁○○而以慈禧為宣仁太后翁則毒謂德宗子孝自然母慈調停頭白范存仁也
臣言援引入黃扉伴台中書腹早誹
禍起蕭牆睢眦怨欲思補過已無時其八
剛毅宮刑當時為翁所賞識甲午之覲手援入 其人本交法吏吐屬失大臣體
翁每呵之剛銜之四月十七之變剛毅一手促成其候數淪翁欲致之死地或語翁
以放翁謂吾知道矣
遇合從來無此親念師念父是君臣
淒涼恩義無端絕對死未寬待罪身其九
翁同龢自光緒元年時值毓度宮與德宗君臣相依十餘年德宗有父不得
親近不敢憚慈禧故於同龢隱然有父子之情甲辰春月詔原戊戌講廢臣之罪
而令地六官黨報翁獲罪以特○此時冀特○開○處份而不得遂得准不起自
謂愎諒列盡確
生前三黨沾餘廕身候至親仗為瘖
猶有二三門客在遺詩截褡見丹心其十
翁歿候遺屬無任何乞恩為之昭雪之○請門生候輩編遺詩以刺李鴻章
責國之詩冠以他題存之題存之集中○之有截搭題也
